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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明:从“挖人”到“育人”--对当前保险业人才问题的几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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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段时间以来,人才问题成为各界关注的热点。去年底,中央召开了全国人才工作会议,据悉,这在新中国历史上是第一次。在保险业内,人才问题似乎更加引人关注。上周末,由北京大学中国保险与社会保障研究中心(CCISSR)、国际寿险管理协会(LOMA)、美国产险协会(AICPCU)和中国证券报社共同主办的中国保险人才国际论坛在京召开。这次论坛国内外嘉宾济济一堂,堪称我国保险业人力资源的一次盛会,也使人更加感觉到保险业人才问题的急迫和严峻。
    曾有人争辩道,保险业人才不是“短缺”,而是“稀缺”。说此话者也许并非十分认真,但总起来看,保险业人才的匮乏无疑是不争的事实。正如CCISSR主任孙祁祥教授所分析的那样,我国保险业人才匮乏的主要原因是人才培养时滞、体制束缚和人才标准的误区、发展速度过快导致人才不足、培养模式不当。人才匮乏的后果是各个公司不得不加大对既有人才的抢夺力度。特别是在我国保险市场日益开放、市场主体不断增加的形势下,各个公司对人才的抢夺相当激烈。南方某城市就曾经发生过数百员工从一家保险公司转换到另一家保险公司的事情。因此,不少人将这种人才争夺的情形称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不过,从保证保险市场健康运行和保险公司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这种只盯着既有人才而实行抢夺的“抢人”意识似应改变,保险公司的人才战略,或者说保险业人力资源管理的重点,应放在“育人”方面,即依靠自身培养人才、使用人才、造就人才,努力把公司的潜在人才培育成实实在在的人才,把“新人”培育成“元老”,把“小人才”培育成“大人才”。之所以要改变“抢人”意识,是因为这种做法存在相当大的负面效应。从企业外部(主要是同行的保险公司)抢来的人,在短期内会相对好用一些,但公司间的相互抢夺无疑会增加人力成本,更重要的是,抢夺的加剧会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人才被抢公司经营的稳定性和连续性,同时也未必有利于被抢人才对保险职业的认同和敬业精神的形成,相反,很可能会进一步强化了被抢人才对待遇和工作条件的追求,而忽视职业操守。对于这个问题,考虑到目前保险行业的整体形象在民众中还不是很令人满意,因而更应当引起我们的警觉和注意。当然,笔者此处绝没有贬低“跳槽”人员的意思,只是认为,从公司的角度而言,应当更看重“育人”,而不是“抢人”。而且,即便是对于抢来的人才,或者说挖来的人才,也存在着一个进一步培养和教育的问题。因此,“育人”无疑具有更根本的意义。
    那么,保险公司如何“育人”呢?在笔者看来有三个方面值得我们特别注意。
    第一,坚持内部提拔优先于外部空降的原则。保险企业必须培育和使用自己的人才,特别是领导人才除非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在选择企业的各级负责人时,应当坚持内部提拔优先于外部空降的原则。目前很多国内企业在更换企业领导时,常常热衷于从外部引入。这在保险业内似乎更为普遍。这一方面是因为目前保险业快速发展的客观局面所使然,另一方面也与我们的“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观念有很大关系。而事实上,从国际上的经验来看,更换企业领导的更有效方式是内部培养,而不是外部空降。大多数跨国公司都是在企业内部寻找领导人。外部空降的最大弊病有二:一是外部人不易融合进新公司,许多公司的内部情况没有一段较长时期是很难全面掌握的;二是会给企业内部的各类人才,特别是潜在的领导人才,传递一种受打压和歧视的信号,让其感到在本企业内部升迁无望,工作积极性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外部空降的人才在工作上也往往不易取得成功。国际人力资源咨询公司发展部曾经对5000多位人力资源领导人做过调查,调查表明,约40%的外来经理在新岗位的头18个月会失败。
    第二,建立和完善公司内部的人才培育体制。保险企业的员工最终是否能够成为人才,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公司自己的培育。不能指望社会和学校会为企业提供现成的人才。对学校,特别是高等院校而言,它本身就应该是通才教育,而不是职业培训。教育和培训是存在巨大区别的。另外,对于从其他领域或同行公司招聘来的人才,其最终能否为企业做出应有的贡献,依然要靠进一步的公司内部培育。鉴于目前保险市场主体的迅速扩张,保险企业制订合适的关键职位接班人计划尤为必要。
    第三,树立“配置出人才”的观念,也就是说,人才就是放对位置的人,应当将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岗位上。松下幸之助有一句名言:“松下生产人,同时生产电器。”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一个潜在的人才,只要有合适的环境和位置,他们都将成为现实的人才。从保险公司的情况来看,公司运营涉及的岗位很多,每个岗位都需要不同的人才。比如,就保险营销而言,虽然多数营销管理人才需要有一线的营销经验,但的确有不少一线营销高手并不适合做管理工作。“配置出人才”还意味着对潜在的人才应该大胆使用,敢于配置给其发展和成才的机会。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不应该眼睛只盯着现成的有限的那些人才,很可能在你慨叹“公司无千里马”时,千里马就在你的手下或身边,你需要做的就是配置给他一个机会。

200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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