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6日,“新中国国企发展70年”暨“四校一所”政治经济学工作坊第四次会议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成功举办。本次会议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创新智库主办,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南开大学协办。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胡乐明教授主持本次会议。北京大学张辉教授、方敏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政治经济学研究室主任胡怀国研究员、《资本论》研究室主任郭冠清研究员、剧锦文研究员、张旭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邱海平教授、谢富胜教授、沈尤佳副教授,清华大学朱安东副教授、刘震副教授,南开大学王生升教授,国资委研究中心周丽莎研究员、周建军副研究员等二十多位专家学者出席本次会议。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剧锦文研究员将国有企业的发展分为五个阶段,指出国有企业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唯一没有中断的企业形态。国有企业的发展紧紧围绕着四条主线,一是制度改革,包括产权制度、用工制度,二是国有经济产业配置,在不同行业的退出和扩张,三是国有资产监管,四是领导体制改革。十八届三中全会后,国企改革主要围绕混合所有制改革进行,已进行了四轮试点,并通过“双向进入、交叉任职”将党的领导和现代企业制度结合起来。他认为,今后应增大国企管理层持股,建立完善的非国有资本股权市场化退出机制,扩大国企改革自主探索权。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张旭研究员认为,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讨论国企问题,必须把成就讲足、经验讲好、问题讲透、方向讲明。国企改革要清楚的认识到我国国企的性质姓社、姓民(人民)、姓国、姓党。国企改革的实质首先是国企领导体制改革,其次才是运行机制的改革。不改变现行国企领导体制,一味追求市场化和修修补补,不能实现国企发展的“涅槃重生”。国有企业自身要发声、媒体要跟进、学界要配合,营造国有企业改革发展良好的舆论氛围。应构建竞争性的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竞争体制,国有企业应该全面参与市场竞争,在公平竞争中实现优胜劣汰,劳资两利。
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朱安东副教授指出,国有企业改革要重视对资本的监管问题,应增加员工持股数量。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刘震副教授认为,混合所有制改革应更加重视员工利益。现阶段党的领导和国有企业治理体系还没有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此外现阶段的主要矛盾是民族资本与外国资本之间的矛盾,而不是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之间的矛盾。
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王生升教授提出,国有制的优势要从其促进生产力发展的角度来理解。不同的生产力水平对应着不同的生产组织方式。中国经济发展呈现出不平衡不充分的特征,分析国有制经济的存在合理性不能简单地把社会主义制度属性作为论证依据,而必须依据不同产业、不同环节的技术水平及其生产组织方式,来检验国有制经济合理性和先进性。国有制经济或者表现为国有企业,或者表现为国有资本,国有企业改革的重点内容之一,就是实践主体的构建问题。这不仅直接决定着公有制经济主体地位的巩固发展,而且也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沈尤佳副教授认为,习总书记关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企改革的论述可以总结为五个方面:一是继承和发展“四个现代化”理论,将其作为党领导经济工作的重点;二是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到鲜明的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的本质特征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三是继承毛泽东的“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四是把党领导一切与群众路线结合起来,并把党的建设置于决定性的位置;五是以文化建设培养社会主义新人,满足社会主义建设需要。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谢富胜教授指出,应从生产方式变迁的角度研究国有企业。2008年我国消费结构逐渐开始发生变化,中小企业最先受到影响,处在上游的国有企业没有及时意识到这一问题,造成产能过剩,从而引发僵尸企业问题。现阶段正是变革生产方式的好机会,通过合理的改革,形成新的制度安排,将有助于化解产能过剩问题,优化国有企业布局。他建议国有企业应该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增大控制领域,占据价值链的上游。通过专注核心业务,影响产业外围企业,保证国有企业的利润率。对于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的竞争问题,他认为竞争分为零和竞争与协同竞争,国企与非国企的竞争可以是后一种。世界主要国家在经济发展的鼎盛时期都贡献了特定的生产组织方式,如英国是机器大工厂,美国是福特制,日本是丰田模式,中国经济的发展理应在生产组织方式上形成突破。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张辉教授认为,国有企业有不少世界五百强企业,在全球企业竞争中具有重要作用;在重大技术创新方面,国有企业的地位也是不可替代的;国有企业在技术相对稳定和成熟的行业一般做得比较好,但在技术突变创新较快的行业则有不少提升空间。此外实证研究则发现混合所有制改革可以通过降低国企的政策性负担来显著地提升企业绩效。其中,东部地区企业及垄断企业政策性负担下降幅度最为明显。研究结果表明不存在预算软约束的企业未来发展更好,而内部人控制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不显著。
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林光彬教授认为,国有企业改革应分清战略定位和方向,混改不能把方向改没了。国有企业应该牢牢把握住国防和战略性产的业生产链和供应链。
国资委研究中心周丽莎研究员提出,国有企业改革需要提出理论性研究,探索中国国企改革的内在规律,需要解决当前改革中的重点问题:落实中国特色现代企业治理机制,对于国有企业领导人进行有效激励,实现“管资本”为主监管方式转变中权责利的明确等。国资委研究中心周建军副研究员建议,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国有企业要更加注重创新驱动,对标世界一流企业,加大对研究开发的投入力度。同时,从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角度,要进一步完善现有的国有资产监管体制,以打造更加集中、统一的国有资产监管体制。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郭冠清研究员认为,交叉任职是国有企业早已普遍使用的方式,有可能形式上重视实质上淡化党的领导。他提出,竞争是提高国有企业效率的关键。胡怀国研究员指出,国有企业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国有企业,必须认识到我国企业已高度参与到全球价值链的事实,竞争性领域要遵从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满足市场主体的特征。同时我们还有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利润并不是国有企业的唯一追求。他还以香港地区为例,介绍了政府参与企业投资的做法。
上海财经大学丁晓钦教授在书面发言中国指出,我国的国有企业在兼具市场职能的同时还承担着政治、社会等职能,这就要求中国国有企业的企业家必须具备一些独特的企业家精神。首先,国有企业的企业家应当忠诚于党,爱党、忧党、兴党、护党,具有将党的宗旨落实到经营管理各项工作中的政治意识。其次,国有企业的企业家作为国有企业国家职能的主要执行者,应当具备主动担当赋予的国家职能的担当精神。再次,国有企业的企业家作为国有企业社会责任的主要实践者,要具备合理平衡企业利益和社会责任的大局意识。最后,国有企业的企业家应当具有努力掌握行业核心竞争力,主动成为行业发展表率,在特定行业形成支配力量的核心意识。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邱海平教授最后做了总结发言。他认为当前国企发展受到国内外多重因素影响,研究国企改革问题应避免两个极端倾向,既不能回到计划经济思路,也不能滑向新自由主义经济学思维框架。国企问题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政治问题。国有企业是社会化大生产的主力,其首要任务是发展社会生产力,满足了社会化大生产的需要;国有企业是实现党的领导的微观基础和保障;国有企业是保障和实现劳动者主体地位的现实形式;国有企业是参与国际竞争并取得最终优势的不可替代力量。为此,国有企业改革必须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正确的改革方向,只有这样,国企发展才会拥有更加辉煌的未来。
供稿 | 方敏
美编 | 豆荚
校对 | 阿布、禾禾